一下子指出十幾個角，“你看，連花紋都可以利用。這些角的角度雖然不夠尖，但如果是破魔法盾的話，足夠了。自如地選擇凝結在哪一點，再加上一點障眼法，保證讓小雲防不勝防。”

彌涅耳瓦看著月白，幹笑一聲，說：“月月，你知道不知道我剛才用的是本能反應模式？”

“當然知道。”月白鎮靜地說，“不然你根本打不中。本能反應模式，又稱為條件反射模式，訓練動物就是按照這個原理訓練的。雖然是一種被動的行為模式，但如果懂得利用，也可以變被動為主動。你也清楚的吧？雖然在本能反應模式下身體不受意識控制，但是意識接收到的信息卻是身體行動的依據。”

“可是要訓練一個那麽覆雜的反應系統，訓練量太大了！”

月白頓時板起臉，嚴厲地看著彌涅耳瓦。盯了半晌，她忽然說：“對於你母親用平常狀態就能與本能反應模式下的你對峙，你有什麽感受。”

彌涅耳瓦心虛地低下頭，喃喃地說：“感覺……我和她的距離……好遙遠。”

“她多修行了二十多年，魔力差距自然是沒辦法的事，但行動能力上你也不如她，你覺得說得過去嗎？”

“說不過去……”彌涅耳瓦乖乖地低頭說。

“那你說該怎麽辦？”

“我……我還是去訓練吧……”彌涅耳瓦轉身要走，月白卻又把她叫住。

“等等，訓練也要有計劃性。小敏，封住她的本能反應相關技能。”

“為什麽？我就那麽不值得信任嗎？”彌涅耳瓦頓時大叫起來。

月白忽然奸笑一聲，說：“馬上你就知道為什麽了。”說完，她轉頭問蕭敏州：“封印了沒有？”

“已經封印了。”蕭敏州答道。

“很好。”月白笑著點點頭，又對彌涅耳瓦說，“讓搗蛋鬼他們過來。”

彌涅耳瓦不知道她像想做什麽，只好把搗蛋鬼他們叫來。月白向搗蛋鬼他們使了個顏色，轉身面對弟子們，掃了他們一眼，點出五十個人來。“你們的基本功已經差不多了，初級實戰練習也進行過幾次，現在我們稍微來點高難度吧！先問一聲，你們全部是職業玩家，沒錯吧？”

“果然不是NPC！”眾玩家心想，點了點頭。

“那就好。從現在其，你們跟著原搗蛋鬼兵團的成員行動，開始一人一師的訓練。請你們務必聽他們的指令行動。”說完，她沒等玩家們回答，拿出一只口哨，吹了一聲。雪山中飛出十條黑影，落在彌涅耳瓦附近。蕭敏州皺了皺眉頭，問道：“這些歌雷姆的驅動源，是不是用了我的名字？”

“沒錯！”月白笑著點點頭，“雖然反應能力無法借用，但是其他屬性都很可觀吶！”

彌涅耳瓦頓時臉色變得煞白。她看了看蕭敏州，又看了看歌雷姆，咽了口口水，小聲說：“這個……是不是太過了？以他為驅動做的歌雷姆，那個屬性絕對比我媽還高啊！”

“放心，只是給你看一眼，不是現在訓練用的。”彌涅耳瓦剛松了口氣，月白又說，“一個月後我會對它們下達追殺指令，所以，你有一個月的時間盡量提高逃命的能力。”

彌涅耳瓦幾乎要暈了過去。半晌，他艱難地一字一句地說：“月月，你知不知道我是公會每日任務的任務目標，全服所有玩家隨時準備要我的命？”

“知道啊！我也知道，一旦有普通玩家的屬性超過你的基本屬性，任務就下線了，是吧！”月白毫不在乎地說，“如果真有人趁這個時候屬性追到和你差不多，我並不認為這樣的人會有什麽威脅性。”

彌涅耳瓦頓時語塞。她想了想，忽然釋然，點點頭說：“這倒也是。”

“還有。”月白拿出一個小磁片，附在她耳邊悄聲說，“這是我療傷的十八年中在遺跡裏看到的影像。你睡覺的時候放在枕頭下，我設定的魔法陣會讓影像變成夢境。”

“這……”彌涅耳瓦接過磁片，疑惑地看著月白。月白見她不解，笑了笑說：“我本來覺得讓你順其自然的成長比較好，而且，在我親自確認前，不能任意幹涉不的事。現在我確認了，而且時日無多，我必須推你一把。”

彌涅耳瓦仍然不明白她說什麽，但還是吧磁片收了起來。不知道為什麽，收起磁片的時候，她忽然想起朵兒送她禮盒的情景。

見彌涅耳瓦吧磁片收起，月白送了口氣，拍拍手說：“好了，參與特訓的人可以離開了。不用手下留情哈！”她說著，沖搗蛋鬼眨了眨眼。

搗蛋鬼點點頭，從那五十人中選出映彤親自帶著，並讓聰明鬼來帶丫頭。這兩人是妖精天使盟的高層官員，彌涅耳瓦的親信，他們不親自帶著不放心。

彌涅耳瓦先行離開，搗蛋鬼們則分配完師徒後，找了個地方開戰略會議。這個會議，讓這五十名玩家都大為震驚。

悲傷的記憶

搗蛋鬼們的會議，在陰冷的黑森林召開。

“幹嘛來這種陰冷的地方？”女生們抱作一團埋怨。這個服務器是百分百擬真，會有冷的感覺，而黑森林的陰冷，寒透骨徹。

“這種地方對我們來說比較安全。”搗蛋鬼笑著說。找到一片空曠的地方，他讓大家圍攏，席地而坐，說：“首先，我要和妖精天使盟以外的人說清楚，我們的確不會對彌涅耳瓦手下留情。”

“就算現在手下留情，一個月後她也死定了。”映彤在一旁咕噥道。

“為什麽？”別人沒問，丫頭反而不解地開口了。

“那十個歌雷姆是以蕭敏洲的力量驅動的啊！”映彤哭喪著臉說，“我算過了，蕭敏洲的屬性就算單項都是以億為單位，別說彌涅耳瓦了，朱諾都不一定能讓他掉血。就算歌雷姆只能借用百分之一的力量，那也單項屬性都超過彌涅耳瓦的總屬性，而且歌雷姆天生物理抵抗力比較強，彌涅耳瓦又是戰士，能打得過才怪了。”

“那可不一定。”聰明鬼笑嘻嘻地說，“歌雷姆有歌雷姆的弱點，Xenia現在好歹也是中高級魔法師，怎麽對付歌雷姆，她清楚得很。”

搗蛋鬼點點頭說：“那是個歌雷姆只是威嚇用的，真正的關鍵還是在於我們及趁機追殺彌涅耳瓦的人。”

映彤輕咳了一聲，半閉著眼睛說，“我好像記得三個月前某些人就追殺失敗了呀？”

“那時她有兩百多名精英戰士貼身保護，雖然單打獨鬥他們不是我們的對手，但論配合，我們的確不及他們。而且我們人數太少，又是攻高血少以敏捷見長的種族，一旦在命中率上失去優勢，基本就死定了，所以彌涅耳瓦在本能反應模式下就能把我們全部殲滅。”搗蛋鬼解釋道，“雖然現在她的那個技能被封印了，但經過這半年多的特訓，她在戰術上的成長不容小覲。我們不能冒冒失失地與她正面對峙，所以，最近一段時間，我們會指導你們進行更高一層的魔法修行，並進行一些戰術訓練。”

“你們不是魔法師吧？能指導我們魔法？”鳳華聖殿的一個冰法懷疑地看著搗蛋鬼問。

“雖然我們不是魔法師，但跟著朱諾混了十幾年，指導你們綽綽有餘了。”搗蛋鬼陰笑著說，“你們各自把自己的師父添加到聯系人裏，上線後給我們發消息，你們的師父就會帶你們到訓練地。”

“你們隨時在線？”又有人懷疑地問。

“只要沒有人找我們出去辦事，我們隨時在線。”

“你們不吃飯睡覺？”

“你見過鬼吃飯睡覺？”搗蛋鬼反問。問話的人幹笑一聲，喃喃地說：“你們又不是真的是鬼……”

“我們不是真的鬼？”搗蛋鬼笑起來，“我們哪裏不像真正的鬼？”

眾人這才仔細打量他們。只見他們有男有女，有老有少，都散發著一股說不出的戾氣。“別開玩笑了……”女玩家們的聲音開始有些發抖。映彤忽然想起一件事，驚叫起來：“啊！難怪當初彌涅耳瓦讓我……你們真的是鬼！”

搗蛋鬼陰測測地一笑，說：“你現在才明白過來？當初彌涅耳瓦訓練你們的玩家BOSS任務專用戰術就是對鬼戰術，你們居然一點也沒察覺？”

所有人沈默了幾秒，奇異的有默契地往後退，轉身準備逃跑。眾鬼們立即把他們逮回來。搗蛋鬼慢條斯理地說：“放心吧！雖然我們都是怨靈，但現在有朱諾管著，不會做什麽傷天害理的事，頂多就是稍微惡作劇一下而已。”

“不過……”調皮鬼忽然嘿嘿笑了一聲，插嘴道，“因為我們是怨靈，很容易對人產生怨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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